人民日报任平文章:从新能源汽车看高质量发展
五情同,故不能无哀乐以应物。
所以中国的心灵哲学充分显示了人的主体精神,同时显示了人的主观世界的普遍有效性、客观性。有一位西方学者说过:认识中的自然是不完全的,这个话很有道理。
实际上,上帝没有完全死,即便是上帝死了,那人的问题又从何而来?你的自由意志从何而来,人类精神从何而来?这些问题成了悬而未决的问题。(二)从历史层面看中国哲学的开端 从历史层面讲中国哲学从何开始,对此,研究中国哲学的学者有一些不同的看法,简单归纳起来有这么几种代表性的说法: 一种是从三皇五帝开始,这个是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一些讲中国哲学的先生这么讲的。如果从存在上说,性或理即所谓理性(实为性理)作为人的存在本体,并不是实体,也不是纯粹的自我意识或观念实体,而是情感的存在样式,即情感之所以为情感者,因此,决不能离开情感而存在。[82] 所谓共存在一起,正说明理性主义同非理性主义、反理性主义不是互相取代的,而是互相依存的,换句话说,理性主义传统从来没有中断,而且占主导地位。也就是说,自然界具有生命的目的性,而要实现天地之心,只能靠人、靠人心。
如果一个人没有情感,没有喜怒哀乐,没有好恶之情,这个人就只是一个纯粹理性的工具,那就非常可怕了,比如喜怒,在生活中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是不能缺少的,如果一个人没有情感,那就是整个儿就是灰色的,就像枯木死灰一样,那么人生的意义何在呢?还有什么意思呢?乐趣在哪里呢?但是,人又不可以喜怒无常,更不能出于自私的目的而喜怒,喜怒应当是有原则的,就像理学家程颢所说的,圣人之喜,以物之当喜。那么,什么是所以然所当然?二者是什么关系?到这个层面,就需要进一步追问。未有情未得而理得者也。
这种爱物之心,不是为了功利的目的,而是出于生命的需要,是不可易的所以然之理,也是不容已的所当然之理,也就是存在和价值的统一。* 原载韩国《东洋哲学》第34辑,2010年12月。东方向西方学习先进文化,实行现代化,儒学被认为阻碍了现代化,因而成为批判的对象,中国五四新文化运动就是典型。道统之说不仅支撑了儒家的价值系统,而且意在影响、作用于现实的政治。
儒家肯定,人是万物中最贵的,是万物之灵,即肯定了人的主体性,但人绝不是与自然界绝对对立而二分的孤立主体,而是与自然界相统一的德性主体。这是一条很好的原则,适用于当前的文明对话。
人与自然界的二分和对立,是西方文化的主流,人是认识主体,而自然界是被改造、被掠夺的对象。[10] 托马斯·古德尔、杰弗瑞·戈比:《人类思想史中的休闲》,成素梅等译,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265页。这是为政的基本前提和根本目的。第一个层面是精英儒学,第二个层面是民间儒学,第三个层面是官方儒学。
这也是儒家为什么经常受到误解的原因。儒家有一句话:殊途而同归。劳动力被归入成本的范畴,必须以最低的代价获得,以最高的效率使用。这虽然被当作最低限度的全球伦理而列入世界伦理宣言,但是它的深层意蕴却是以人为目的,而不是将人视为实现其他目的的工具。
天道生生不息,就在生命创造的过程之中。有人抓住儒家的爱有差等指责说,这是儒家仁学的致命弱点或最大弊病,即不能平等地爱一切人,因此导致以私情代替平等原则。
儒学的核心价值被说成农业社会家族制和专制制度的文化符号。事实上,在历史的发展中,儒学有不同层面的表现,至少有三个层面。
重要的是,仁不仅是真实情感,而且是理性的,即具有理性的普遍形式。这是儒家的理想,同时也符合人类的共同期望。三个层面之间形成互动的张力,既有区别,又互相影响、互相作用,表现了儒学的不同功能,同时又反映了儒学的复杂性。这绝不是骇人听闻,这是从人类文化基因出发对人的情感与理性何以分离所作的刨根究底式的分析和批判,值得今人深思。但是,我们今天研究儒学,更应当深入儒学的内在本质,挖掘其超越历史的深层意义,同时着眼于时代课题,从问题意识出发,才能发现其现代意义。从历史的层面看,儒学属于前现代的思想文化,有明显的历史和民族烙印。
但是,儒家是在君主制的前提下提出亲民、以民为本的主张的(关于古代历史分期,有不同说法,暂不讨论,我只是泛指)。儒学的德性之学,不同于西方的智性学说。
又见《情感与理性》,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7] 情性一事,说明情即是性,即是理。
我认为,越是深层的,越是具有普遍性意义。孔子一生以志道、求道、行道为职志,但他是通过学来实现这一点的。
这种理性当然是价值理性,而不是单纯的认知理性,但是有存在论的基础。只有在知情合一的思维方式之下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就儒家仁学的精神实质而言,其中包含着民主的因素,这就是对人的尊重和人格平等,把人当人来看待而不是当作工具来使用。至于孟子的民贵君轻之说,进一步确立了人民在社会中的地位,君主是为人民办事的,而不是人民为君主办事的。
但是,不管是人为自然立法,还是人为自己立法,都是以主体与客体、人与自然的二分为特征。孔子、孟子都有天地生人生物之说,后来的儒家特别是理学家,以生为仁,认为天即自然界有生意,而仁只是一个生意(程颢、朱熹等人)。
在中国,爱是人的生命的内在本质。这正是儒学的特质所在。
因为它更有利于相互理解与沟通,也更容易从中发现人类文化中的普世价值。原载《科学时报》2008年8月12日。
否则,仁的德性学说就是不完整的。这可能有生物学与社会人类学的根据,但是,只停留在生物学和社会人类学的层面上,是远远不够的,更不是儒学的本质所在。同时也说明,幸福并不等于物质财富的积聚和占有,物质财富是外在的,是身外之物,不是生命中固有的,人的幸福只有通过人自身的情感感受才能体会到,不是外部财富的占有就能实现的。儒家所提倡的是理性化的道德情感,也就是道德理性。
它不仅否定了文化发展的连续性,而且否定了不同民族文化之间的差异性。不过,在自然界之上,还有一个最高主宰,即上帝。
当然,西方的思想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也在不断重建新的价值,这也是不争的事实。[7]《象山全集》卷三十五,第10页,四部备要本。
平等是一个社会的概念,不是自然的概念。但儒家在维护社会价值上,更强调理性情感。